冬西

【KK】Dark Blue 24

KT,极道竹马

(不是更新,试试补档。打扰致歉)


预警见:0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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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觉醒来,冷气还在嗡嗡作响,窗帘的缝隙中透过令人目眩的强光。翻个身,右手臂传来清晰的酸痛,好像被什么压了一整晚——

“Tsuyo?”

光一猛地一骨碌爬起来,模糊的视线里空无一人,和一周以来每天睁眼时所见的景象一样,不禁有些气恼:入睡前都想好了要怎么奚落那家伙,居然叫他抢先一步溜掉了?

他还不死心,打算起床碰碰运气,或许还没出门——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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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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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被衣服遮住的光景,嗓子眼突然一阵发痒,光一干咳一声移开视线,那些准备好的奚落竟一句也记不起来。

剛手中的袋子散发出味醂清淡的甜味和姜汁爽冽的辛辣味,他知道那里面装着生姜烧肉便当。冷战以来,两人都是各自解决吃饭问题,剛似乎想藉此表达歉意或者谢意,他才不会因为区区一份便当就轻易原谅这家伙——当然,以那家伙偶尔促狭鬼的小脾气,故意买来气人也不是没有可能。于是两人对面杵着,谁也不说话。

便当的袋子上印的那家店前不久上了热门的美食节目而人气剧增,需要排很久的队才能买到。姐姐带他们去过,还嘲笑他放着本宅的山珍海味没兴趣,喜欢什么生姜烧肉。光一仔细想想,倒也不是多么热衷,只是刚好合了口味,“喜欢”变成习惯罢了。

剛低头弯下腰脱鞋,表情遮蔽在刘海的阴影里看不真切,他这才又将视线移回去。目光触及之处,被汗水浸渍的抓痕掩映在几缕湿润的黑发之间,纤细的后颈上那抹若隐若现的嫣红仿佛倒错的时光,叫他神使鬼差地伸出手去戳了戳。

大概是被汗水渍得发疼,剛本能地缩起脖子,猛地挥开他的手。

他有点惊讶又有点委屈地搓搓手指,心中不服:你昨天抱着我乱蹭时,可不是这样的啊!

忘恩负义的家伙丝毫不领情,对他的无礼之举报以怒目瞋视。换作之前,光一或许会乖乖识趣走开;可一见他微肿的下唇还刻着发梦时弄出来的咬痕,那对“凶狠”的上目线便只剩下滑稽可言,他几乎快要同情起这个蹲坐在地上看起来小小一团的家伙:想要示好偏偏端着架子不肯放下,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熊猫,披着一身鲜艳的毛色咋咋唬唬,明明可爱得不行,还自以为威风凛凛。

剛起身走到餐桌前,光一默默跟过去坐下“自觉”地拿出一盒便当放在自己面前。即使憋笑憋得浑身打颤,面上仍得绷着,不敢再得罪这位小爷,不然等母亲回来该吃不了兜着走。

午饭后,两人久违地一道出门,一前一后骑上车往道场去,只是仍不说话。明知是多余的忧虑,还是会担心他会不会突然又哪里不高兴、改变主意跑到别的地方去,光一一路上几次回头看剛看到差点撞上电线杆。

等到对格练习的时候,他一反常态没有下场,站在场边用阴森的眼神喝退每个试图上前请他做相手的人。过了一会剛走过来,别别扭扭地说:“不是我要来找你哦,是师父说不准你偷懒。”

光一掂着竹刀,哼一声戴上面,堪堪遮住明媚的笑容。

路过的前辈看在眼里,一脸的受不了:“你是要等王子邀请才肯下舞池的大小姐吗?”

他只不理睬,从格栅里看见剛被前辈的吐槽逗乐了,笑得眉眼间一片灿烂。


这场冷战就这么无事终了,除了剛搬去姐姐房间里的东西不肯搬回来以外,一切好像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。冷气修好之前,剛仍睡在他的房间里,一边抱怨一边忍受着强劲的冷气、恼人的游戏和刺眼的灯光。

他拿剛喝醉后的事取笑过,但剛矢口否认。

“床单上还有你弄脏的地方哎!”光一笃定地说。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胡说八道,这样捉弄这个家伙,看他羞得荨麻疹复发一般全身通红透亮,才勉强算是报了冷战的一箭之仇。

恼羞成怒的剛扑上前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,两人扭打成一团,累得并排躺在床上直喘气。光一翻身看向剛,那张介乎于稚嫩和英俊之间的脸近在咫尺,纯净清澄的眼眸里清晰地映出自己笑得狡诈的脸。

“Tsuyo。”

剛露出警惕的神情,伸手又捂住他的嘴警告道:“你再说吃红豆饭,我要生气了哦。”

光一吭哧吭哧笑了半天,保证不再提红豆饭,剛才松开手。

“长濑借给我两卷工口录像,女优的胸可大了,你要不要看?”

剛顺手拽过枕头盖在他脸上一顿猛捶。光一边躲边求饶,实在躲不过只好一把抱住那只气急败坏的小熊猫。剛动弹不得,嘴里还在逞强,威胁要向阿姨揭露他不仅偷藏工口杂志还偷藏录像带。

他闷笑着把头埋在对方的肩窝里,熟悉的淡淡香气丝丝缕缕萦绕在鼻尖。繁重的功课和剑道修行让他这一学期以来忙碌到少有喘息的时间,虽说工口杂志和录像带确实可以解压,但打趣这个纯洁宝宝似乎解压效果更佳。

“Tsuyo,你来都高吧。”他冷不丁地说。

几乎像是一盆冷水浇在头上,剛沉默了。


尽管已经和好,母亲回家还是一眼看穿他们吵过架,将两人训斥一通。完了倒也不叫剛搬回去,请来业者修好冷气,将房间的支配权正式交给他。剛很是开心,加上暑假以来摆脱学校里的谣言,整个人的状态好转了不少。

母亲不清楚两人吵架的内容,只当剛的困扰已经扫除,只有光一明白他们争执的问题并没有解决。剛对于谣言的忍耐度、对于本宅和组织的看法、乃至对于未来的打算,他都完全没有把握,剛也没有任何想要跟他谈起的意思。他甚至越来越没有把握,自己和他说的那些话,他到底听进去多少。

过了几天决赛结束,光一要回兵库看望祖父母,剛终究不肯和他回去。

“你保证不是跟我赌气?”

剛反问:“我干嘛要保证?怕我去阿姨面前告状?”

知道他在顾左右而言他,光一直白问道:“我跟你说过的话,你都还记得吧?”

那张小脸瞬时染了一层阴霾。

阴霾也好,光一想,至少说明他还放在心上。身处险境的并不仅仅是剛一个人,烤肉会上中居尼桑带着三分醉意说的那些半是玩笑半是警告的话,自己虽然傻笑着糊弄过去,心里已然十分清楚,无论跟组织的距离还是跟剛的距离都被人看在眼里,由不得不小心。

况且,把剛带去兵库也并非明智之举。

他叹口气,拉住那个执拗的家伙:“那你保证每天给我打电话。”

剛有点赌气,不过还是由着他牵住手。

“如果有人欺负你,你要去找老爹,再不济也要和尼桑说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或者坐车来找我也行,我去京都接你。”

“……京都?”姑且不论会不会去,不是芦屋站,而是中转的京都站,剛疑惑地看向光一。

光一本来只是脱口而出,被盯着才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。每每想起他偷偷去奈良扫墓就气不打一处来,三年来两人同吃同住,这家伙竟然瞒着自己去那么远的地方。知道他隐瞒得辛苦,可是不说又担心这个笨蛋不明白,气呼呼地嚷道:“怎么也不能放心你一个人坐电车吧?!”

剛愣了几秒,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,遂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指,几乎有半个世纪那么久,直到尼桑来接他去本宅才抬起头来。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微光,颇有些嫌弃地皱皱鼻子:“又不是女孩子,就算这么说谁会高兴啊,笨蛋。”

说着不会高兴,手指却不自觉地紧紧握住。察觉到细微变化的光一心中嘀咕着:果然还是那个喝醉直率的堂本剛比较可爱!


母亲刚从老家回来的时候,对于祖父的病情并没有详说,光一心中有数,如若不是担心自己分心影响比赛,就是有什么话不想让剛听见。

所以,去医院看过祖父后,他便默默跟着母亲走到医院的中庭。

“既然亲眼看过,我也就开门见山说了,”母亲直视着他,“光一,你要不要回芦屋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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碎碎念:

嵌入了My wish和爱聚两首歌的歌词内容,虽然只有一点点,总算是纪念下写到了24章吧。

(永远的流水账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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